建立行動信心:透過敘畫人的視角 — by 凱葳.博德 (Kelvy Bird)
感謝凱葳·博德在自然流現研究院的部落格裡發布這篇關於建立行動信心的文章,經與Kelvy確認獲得同意後, Crystal與我共同翻譯成繁體中文,期許在華語世界能支持到更多渴望深入視覺實踐領域的朋友,了解敘畫(Scribing)的理念與關鍵核心能力。
對於許多人來說,這是一個充滿挑戰的時刻,以至於不需要再重申。 然而,通過距離、混亂和孤立的絕望中,生活仍然召喚我們看到光明的地方,並盡我們所能的參與其中。 培養一種迎接新的一天和互相問候的能力,更不用說做任何不計後果的事情了,這需要對於成長有承諾。 用自然流現研究院 (Presencing Institute) 的語言,我們稱之為「行動信心」。¹
行動信心是「踏入新事物並使其成為現實的勇氣和能力,或者,用已故的認知科學家弗朗西斯科·瓦雷拉(Francisco Varela)的話來說,’在行動中走出一條道路’,當我們踏入其中時創造現實。」² — — 奧圖·夏默(Otto Scharmer)和伊娃·波默羅伊 (Eva Pomeroy)
在考慮敘畫 (Scribing) 時,行動信心是不可或缺的必要能力。 敘畫 (Scribing) — — 一種在人們交談時,表達想法的視覺社會藝術,從而通過畫筆將未知變成可知 — — 是一種獨特的社會藝術形式,可促進群體學習和文化記憶。 敘畫服務於整體。 這不是藝術家獨自在工作室裡繪畫(我也會這樣做!)這是在社會身體中並為社會身體 (Social Body) 而生的一門藝術。 它只存在於一個社會環境中,在那裡一幅畫體現了想要通過聚集的群體來表達的意義。
我曾經寫過關於內在能力發展的生成式敘畫 (Generative Scribing),並想提出一些看起來特別相關的關鍵領域。 從事這個行業 — 也稱為圖像記錄或圖像引導 — 超過 25 年,這是我自己長期、緩慢地建立起來的行動信心。 每次我站在牆邊,或弓身將 iPad 連到Zoom時,都需要有目的性的去現身、聆聽和作畫。 會遇到非常多阻礙,但那些阻礙最終並不能幫助人們通過畫展現想要被看見和被知道的東西。
那麼,建立行動信心的關鍵領域對敘畫人的實踐(對任何職業中的任何人的實踐也是!)以及最終對我們物種的進化都至關重要,包括:
- 建造安全的容器
- 陶養意識
- 接受「不能」是種信念
- 對自己與他人敞開
- 保持真實
- 冒險
1. 建造安全的容器
容器,為可能性空間護持的能量空間,是任何促進實踐的重要主根。³如果無法在具有挑戰性的情況下保持穩定,我們就無法為他人護持空間。如果我們想要和系統一起工作,那麼能夠同時接地和開放的能力將決定我們可以在一個房間內接收、處理和最終支持的複雜程度。
容器的強韌與脆弱決定了對話的成敗、關係的親密或傷害、環境的毁滅性或創造性、幸福或苦難的可能性。在某種程度上,就像冰從池塘中形成並融化回池塘一樣,容器提供了生命與死亡、成長和凋零的能量場地。我們為他人成為容器,他人也為我們成為容器。容器越強韌,它就越值得信賴,越安全,也就更容易從中得到滋養、照顧、成長、實現。
舉個例子:由於我祖母瑪格麗特博德 (Margaret Bird) 步入晚年,我們偶爾會在紐約市的一家當地小餐館吃午飯。 她會問我一些關於我生活的事情,他對我所身處的複雜世界感到驚奇。 (那是 1984 年,所以我們只能想像關於現在這個世界會說些什麼!)每每回憶那段時光,讓我印象最深刻的是她關注的方式,以及她讓我感到安全和被愛的方式 — — 無論我說什麼,無論我分享什麼, 我從來沒有覺得自己受到了評判。 不管她對我冒險行為的細節怎麼想,她總是仔細聆聽,專注著看著我的雙眼,並且持續試著理解我的生活。 她提供了一個容器,一個讓我可以更清楚地看到自己,並因為她護持而成長。 我可以更脆弱,因為感到安全。 她的心靈優雅地擁抱呵護著我,帶出最純真的那個我。
愛,如香水持久的後味,是磐石,是規律,在容器裡。
2. 陶養意識
敘畫是反思的輔助工具。資訊通過我們過濾然後傳達給參與者 — 觀眾⁴。因為這是一個即時的過程,過濾器需要定期維護才能有效工作。如果我們照顧好自己的內在景致— — 我們的意識 — — 我們可能會畫得很漂亮,但會錯過一個正在展開的真實,並與深層可能性擦身而過。例如,我可能無法辨識出新事物所浮現的蛛絲馬跡,就像房間裡一個非常安靜的聲音述說著沒有人想說的事情,這件事可能改變對話的路徑與方向
一位敘畫人的媒介是培育社會意識,這首先需要有意識地發展個人意識。
為了塑造我自己的實踐和成長,我試圖找到最好的自己— — 那個接納的自己,選擇可能性而不是憂慮和挫折的自己、歡迎新事物,甚至為它開闢一條道路的自己。依循著這個脈絡,我想像對我的圖畫可能觸及到系統的每個部分,都是一個重新定向的縮影。
我的第一次經驗發生在2006年,當時我與艾許蘭學院 (Ashland Institute) 合作,為亞利桑那州女童子軍進行一個長期專案。我的角色主要是記錄和把委員會、元老與志願者多次討論的產出歸檔。我的目標很清楚,就是將團體的學習從口頭反思轉化成可見的形式,以便與其他委員會和全國系統進行分享。
在亞利桑納州賽多納(Sedona)的某個會議裡,我和另外十五位女士一起待在位於溪邊樹林與紅色岩石間的小木屋裡—我記得當中一段很重要的對話。每個人在大自然中待了一個半小時後,然後在靜默中找到一個屬於她的位置,聆聽自己的內心,並讓那深沉的智慧「來吧」。再回到小木屋後,他們每個人分享她們的洞見,我進行敘畫。
我畫的這幅畫充滿著她們在過程中所獲得的啟示:「這是個整體的全息圖(hologram)。」「作為一個如燈塔般的信號,我就是組織本身。」「深思熟慮的引導並允許它湧現」回想當時,我的內在隨著每位參與者的口頭分享,不斷轉變:某種更巨大的參與式轉變也在進行中。我站在這個小房間的牆邊,這些女士們圍成一個圓圈,牆上掛滿海報。每一個貢獻,(口頭上的、畫出來的、姿態、甚至意味深長地停頓),都擴展與深化其他人的分享,每一個聲音都是在為全體發言。
我不僅只是個站在邊緣的敘畫者,我屬於這一群人,他們在為超過一千五百萬個女孩守護著一個承諾。我為在這個空間的同事及客戶作畫,我作畫是為了引導文化的轉變,這範圍遠超過我們之中任何人的邏輯想像。
敘畫透過由內到外徹底地展現,活化了社會場域。隨著時間推移,我們陶養我們的實踐,健康很重要。心智的澄澈很重要。內心的狀態很重要。如果任何一個面向弱化或著變得了無新意,我們如何為自己、為他人保持在預備好的狀態呢?
隨著我的手法愈趨成熟,我所畫出來的線條日漸精細,我內在的協調性也成熟到能引導我做出決定。例如,我學會對某些工作機會說「不」,堅定地將所應允的工作做好。任何一個回應都不是草率的決定。所有的回應都需要我保持清醒的頭腦,這也是我仍然在尋求發展的方向。
我可以讓我的腦袋自然進入一種慣性,憑著記憶作畫。當我想睡覺或有時差時,這可能可以幫助我。但是如果我不吸收新資訊或進行實驗,經過一段時間,我的成長就會停滯不前。
3. 接受「不能」是一種信念
幾乎每一位和我聊過的敘畫者都提到,當會議ㄧ開始,面臨一片空白牆壁時,總是帶著一些憂懼不安。我們之中有很多人天生性格內向,需要為這樣的行為藝術鼓起勇氣。當我們試圖跟隨著聲音的抑揚頓挫,快速的理解—並且迅速地選擇要畫什麼時—信心會減弱,並且質疑自己的聲量會逐漸提高:「我值得嗎?為什麼他們無論如何要我來到這裡?我到底在畫什麼?如果我爬到畫架後面躲起來,會有人注意到嗎?!」
「我不能(I can’t)….」的想法毫不費力地悄悄潛入,並反覆出現在我的腦海中。除非我們學會如何關注自己腦海中不斷釋放的錄音帶,並且把它驟然關掉,好讓其他的念頭能夠進來,否則這真的很容易嚇壞我們,讓我們停滯不前。並且,這情況疾似下坡車,急速惡化。
多年前一位朋友這麼說:「一但你決定你不能,差不多就保證你一定不能。」換句話說,就是「「我不能」是一種信念。」這個「不能」的信念是我們思想上的膿瘡,只要稍微一不留心它隨時準備好爆開登場。它是一種「我不值…」,「我不夠聰明….」「我缺乏….經驗」等等。如果你曾有這樣的念頭,你可以自個兒填空!
但這些想法都是因為過往經驗的殘存所結晶出來的信念。當發生一些事情,我們感到難堪,甚至被拒絕。羞恥感可能從中而生,繼而強化我們未來的選擇與展望。舉例來說,當我是個年輕女孩時,我對城市壘球賽充滿熱情。然後在同一時間點我參加了籃球隊的選拔,但因為在單手上籃表現得一塌糊塗,我成為唯一沒有入選那18人籃球隊的女孩。我對運動的熱情頓時降到冰點。而現在,40年後,我仍然相信我還是有天生不擅長運動的信念。
也許,「我不能」是一個紅燈,讓我們暫停一下,直到我們把腦海中的燈號轉為綠色。也許,每個「我不能」都是一份穿上偽裝的禮物、一件不成樣的獎品,讓我們有機會在當下重新框架自己的思維—「假如….會怎麼樣?」
4. 向自己和他人敞開
敘畫者需要保持開放,就是這麼簡單?如果我們關閉自己,錯過那些被說出來的話語,我們會在自己的思緒中迷失,並且和那些連續資料與想要被繪製的意義失去連結。保持開放是一項需要經營的關鍵能力,在聆聽與作畫的同時做到這一點的挑戰 — 是不變的。
所需要陶養的三項關鍵能力是:
- 開放思維 — 懷抱好奇(Curiosity),我們察覺(Perceive)。
- 開放心靈 — 懷抱同理(Compassion),我們浸入(Join)
- 開放意志 — 懷抱勇氣(Courage),我們覺知並作畫(Know and Draw)
但常常在過程中,我們時常遇見“三個敵人”,阻擋我們的去路:
- 評判之聲限制了開放思維
- 嘲諷之聲限制了開放心靈
- 恐懼之聲限制了開放意志
有時候,這些聲音非常難纏也揮之不去,但是當我背後有著成千上萬的人們期待看到眼前的圖畫時,封閉自己無法成為一個選項。當你是一位專業教練,試著提供教練對象安全感時,或是一位廚師,試著結合恰到好處的食材已做出美味的時令燉菜時,也是如此。是要選擇避開感覺有危險的情況,還是向其敞開,無可避免的是一個抉擇點。
在培育行動信心方面,很重要的是對不適保持誠實,並盡可能地敞開,繼續前進。
舉個例子,我曾經身處在一個會議室,當中的人們和我有著截然不同的政治立場,我想要保持思維的開放,但這實在是非常困難,這選擇介於(一)審視我所聽到的,然後根據我自己的價值觀作畫,但這會扭曲了客戶的觀點,或者(二)懸掛我自己的評判,透過他們的眼光探詢,因而啟動了我的好奇心。當我判斷方式(ㄧ)的風險太高時,我選擇方式(二)。
另一個例子 . . .我佇立在牆邊,準備帶著開放的心靈聆聽,然後我發現自己被所聽到的內容深深困擾著,性工作者分享他們活在結構性霸凌的震撼故事,他們為受害者的人權大聲倡議,這有著什麼樣的風險?(ㄧ)我被嘲諷之聲吞噬,認為司法制度不可能改變,認為我在那裡的工作是徒勞無效的,或者(二)對受害者表現出同情,但無法精準完整地紀錄當下系統中的所有部分。此刻我選擇第(二)個選項。
還有另一個例子 . . .某個時刻,當我被拍攝並投影在會議廳的大螢幕上,那壓力讓當下的我整個人呆站在臺上。我懷著極大的恐懼,以至於某人在發言時,我的腦袋完全停止運作。我毫無開放的意志,我面對這樣的選擇:
(一)畫出我所理解的,即使它少之又少,又或者(二)完全不動筆畫,這次我選擇了(ㄧ)。
在大部分的情況下,眾多因素將會影響最終能量的釋放與前進。我試著記住的是:藉由保持開放,我們成為一個管道,讓任何想要被顯化出的東西顯化。我們敘畫是為了服務那些想要被看見的事物,透由克服我們內在的聲音後,我們可以開展我們的服務。
5. 保持真實
透過承認我們自身的限制及發掘自己的天賦,我們就能克服自身不足之處並找回內在的力量。當我剛開始做敘畫工作時,我被那些能夠畫出具象人物與動物,建築,以及憑著記憶就能畫出物件來的同事們給嚇壞了,有些人就是有這樣與生俱來的能力,但我真的沒有!在認真投入寫日誌,用文字配上草圖的一兩年後,我領悟到我的風格 — 我真實的聲音-勢必將有所不同。這將是一種透由我的手形塑出的樣貌與我大腦獨特處理方式的結合。
所帶來的結果是一種有機的形式,代表了我如何看待和理解世界。無論是在私底下和公開場合,在弄清楚這一點的過程中,我都摔了不少跤。而我的力量 — 將同調性帶出並浮現 —是直到經過多年尷尬和痛苦的實驗後才變得清晰。
這把我們帶往真實。當在學習敘畫時,我模仿其他人。在共同引導工作坊時,作為團隊的一員,我將牆面上的文字像是拷貝一樣,鉅細靡遺地記錄下來,這是培養敘畫技巧絕佳的入門方式 。⁶ 但這需要真正的勤奮和花時間才能發掘出我自己獨特的天賦並讓它們成型。
因著透過跟隨好奇心我得以成長。我對事物的觀點隨著每個新的見解而轉變,就像徒步走在平常開車的路線,或者飛在穀物田上方的天空,往下看那些我們平常習慣在碗裡看到的穀物。當我開始傾聽那個內心的聲音時,我安定於更真實的自我,那個聲音說:「是的,這是真實的。」順著衝動的直覺:「好吧,隨它去吧。」隨著血脈沸騰:「這是重要的。」
我們透過模仿來學習。我們藉由整合向前邁進。當我們進入自我的源頭時,我們成為大師。
6. 冒險
我很少公開寫過關於冒險的詳細內容,但我有寫了超過 40 年的日誌,記錄了我與這種從安全到危險之間的長期關係。透過私密的寫作,我開始理解我的容忍度和侷限。在這不多做詳細闡述,我曾經做出了許多個人選擇,當我回想起,似乎挺讓人不確定的。這包括:身為一位女性在陌生的城市晚上獨自旅行,將錢花在可能力所不能及的投資上,以及沒有成家安頓下來。但現在這些都不重要了,因為我健康穩定(足夠了)。重要的是,在冒險中,我有所學習。
冒險是培養行動信心的一個不可或缺的元素。
為了展開這一點,讓我們用為 u.lab 的直播進行敘畫的情況為例,以及這後續引發了什麼。同事 Julie Arts 將 u.lab 定義為「一個融合了新技術工具、社會變革過程和多元在地社區建設努力的平台,旨在促進和擴展社會復興。」這是 MITx 和 Presencing Institute 所提供的年度線上線下課程,專門開發垂直素養,「引領變革的能力」,將意識和行動從一個人/我/自我的位置轉移到許多人/我們/生態。
作為共同創建 u.lab 的核心團隊的一員,我的職責包括為大量線上內容和點對點實踐提供現場直播會議的敘畫。 2015 年,我們在破紀錄的暴風雪中啟動了第一個循環,來自全球 192 個國家的超過 25,000 名參與者註冊和估計 10,000 名直播觀眾。我緊張到神經耗弱,充滿了恐懼。
然而。然而。團隊完好無損,並充滿關愛,提供了一個堅實的容器。我活化了 360° 感知並擴展了我自己的意識場域。我踏入了「我能」的想像腳步,調整著自己的信念。我對內容敞開心扉,對參與的場域打開心懷,為麥克筆注入我的意志。我相信我的經驗和能力。於是我作畫。
以下是我的第一幅 u.lab 的圖,然後接著是最近的一幅。你可以見證當中的演變。
現在發生了什麼?六年後,世界似乎在向內爆裂和崩解。就我個人來說,有時候我很難保持足夠專注於寫作或繪畫,甚至與朋友交談。其他時候,我看到以整體視覺實踐場域為代表所展現出集體行動信心的證據,向外漣漪,這帶來了巨大的喜悅和滿足。僅舉幾個例子:現在每個地區都有成千上萬的敘畫人幫助人們在這些奇幻時刻導航……同事們為其他準備進入該領域的學習者提供學習經驗……一群翻譯者使跨界分享思想成為可能……這是基於意識的行動的總體擴展.
帶著行動信心,我們一起發展創造的場景。
在您和我們共享的旅程中,您的下一步是什麼?
視覺意義建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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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行動信心」一詞是伊娃·波默羅伊 (Eva Pomeroy)和凱拉·奧利佛(Keira Oliver)在他們的研究中第一次向蘇格蘭的u.lab與會者所提出。 (參閱 Pomeroy, E. & Oliver, K. (2021). Action confidence as an indicator of transformative change, Journal of Transformative Education, 19(1), pp. 68–86)
[2] C. Otto Scharmer and Eva Pomeroy, Action-Confidence: Laying Down the Path in Walking. (Field of the Future blog, 2020)
[3]「容器」這個概念最初是我向威廉·伊薩克斯所學習到的。更多關於他的書籍: Dialogue and the Art of Thinking Together (New York: Currency, 1999)
[4]我經常將那些與藝術作品互動的人稱之為「參與者—觀眾」,有意識地幫助人們將觀眾視為藝術作品創作中的積極參與者,而不是藝術家表達的被動接受者。
[5] C. Otto Scharmer, Theory U: Leading from the Future as It Emerges (San Francisco: Berrett-Koehler, 2009, p. 40–44)
[6] “Wall-copying” 「牆面拷貝」(Wall-Copying)是一種模擬他人在白板牆上手寫文字與圖像的方法,並轉寫在一張8.5x11英吋的紙上。知識工作者(Knowledge workers)通常在三天的設計工坊(DesignShop™)中會寫十多張這樣的大紙,幾個月內會寫超過百張以上。
繁體中文翻譯:黃秋燕 、李珮玉| Translated by Crystal Huang, Jayce Pei Yu Le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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